骆恒不说话,只是凝视着初宜。
憔悴的面容让他看起来少了许多攻击性。但是他眼神专注到极点,像是在看什么所有物。
两方僵持几秒。
初宜突然放下水杯,拿回骆恒掌心的药丸,毫无征兆的暴力塞进男人的嘴里。
“!”淡定如骆恒,忍不住错愕地睁大了眼。
初宜吃力的把人给扶起来,端水到他手边,说:“如果不喝水,你可以选择就这样吞,就是不知道你能不能吞下去。”
骆恒侧眸看她,蹙着眉。
一时间不知道该对初宜这样的行为啼笑皆非还是该震惊于她这毫不掩饰的威胁。
初宜以为他还是不愿意配合,继续道:“或者也可以直接吐了,反正弄脏你自己被子床单,也是你睡。”
这人年少时野蛮生长,如今却很爱洁。
男人修长苍白的手抬起,没有完全接过水杯,揪着初宜的手,饮一大口。
骆恒吞下药,靠着床背,看初宜的眼神多了几分深意。
黑沉沉的。
初宜觉得自己像是被猛兽盯上的什么猎物,又有些心虚——威胁人的事情,她干得不熟练。
“我原本是和你讲道理的,你自己不听。”初宜解释。
“你觉得我有洁癖?”骆恒好笑道。
“难道不是?以前结束后,你不是都在我洗澡的空档把床单被子都换……”
初宜一时嘴快,快说完的时候才意识到这话,实在不该说。
无论是对象,还是时间地点,都不合适。
男人俊逸的眉梢微挑。
一瞬间,宽敞的主卧仿佛空间被挤压,暧昧横生。
骆恒从来没有告诉过她。
其实是因为初宜爱干净,他不想委屈了她,所以才会每次结束都及时更换床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