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师,你现在是在凶我吗?”
“我明明在说你的好话啊。”
装傻,不答反问,单纯无辜。
这是秋眠所擅长的。
只是她并不常用,这会让她觉得自己像绿茶。
突如其来、陡然改变的问题方向,令周引弦当真顺着她的话反思了一下。
凶?
这也叫凶么。
“没凶你。”周引弦忽地抬手,往前,覆住她双眼,“别这么委屈地看着我,又没欺负你。”
秋眠在他手心里飞快地眨眼,长长的眼睫末梢像羽毛轻扫。
他感知到痒的触觉。
心忽地乱了,连同表情,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再没有了往日的冷酷淡定。
秋眠不断睁开眼,只看见一片黑暗。
感受到眼上覆着的那只手源源不断地散发着不属于她的体温,心跳便跟着不知不觉加快了。
“周老师。”秋眠试探着喊他,“所以你确实是在凶我吧,因为心虚,所以遮住我的眼吗?”
“你别用这双眼卖可怜。”
“是因为你心虚,所以才觉得我可怜。”
“我有必要心虚?”
“那你为什么遮我眼呢?”
辩无可辩。
他确实心里有鬼。
周引弦收回手,推开车门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