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当时帮他把东西往楼下搬,那收纳箱他都没肯让人碰,自己亲自抱着下楼。
甚至因为坐飞机要托运,他担心路上那收纳箱磕了摔了丢了,拒绝了南塔大学帮他订的机票,坐着私家车回的。
几人送他上车离开,看得分明。
他坐在后排座,那收纳箱就搁在他旁边,占了个座位,像有人陪着他似的。
有点儿疯。
记忆拉回现在。
秦岐山转头看着秋眠那张眼熟的脸。
其实他只在周引弦的手机里见过那张照片一次,也没来得及细瞧周引弦就锁了屏,加之已经过去那么多年,所以即便他记忆力很好,那张照片的样子在脑海里也有些模糊。
可此刻看着秋眠那张脸,秦岐山惊诧地觉得,脑海里的那张照片,好似突然变得清晰起来。
那张照片跟眼前这张脸逐渐重合,仿佛根本就是同一个人。
但她们似乎又不是同一个人。
秦岐山还记得,刚刚在车里,秋眠说起她跟周引弦的第一面,说起他们的初识。
他们明明是去年才认识,而不是分手多年后的恋人旧雨重逢,破镜重圆。
那么,应该就只有另一个可能——
她俩长得极为相似。
世界上没有两片完全相同的树叶,但世界上相似的人,可不止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