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以好平静的语气说了好可怕的话。
时琉想着,还是接过,乖乖点头:“那你呢。”
“只有你需要用这种强制神魂归位的法术。”依旧是熟悉的白衣少年式薄嘲。
时琉没恼,却迟疑了:“你给我是因为,你五天内未必能回来吗?”
酆业没有回答的意思,转身就要离开。
没能够——
他侧眸,瞥见自己被蹲着的时琉伸手紧紧攥住的袍袖。
酆业:“?”
时琉迟疑了好久。
她想说“你要杀的人是不是很厉害”“这一去是不是很危险”“能不能别去了”“你要小心”。
可最后一句都没说出来。
女孩抿了抿唇,细白掌心托起玉佩:“这样,容易丢。”
酆业垂眸,淡淡睨着她,他眼神从来墨黑却通透,就好像能刺破人心,探听到所有人藏在最心底深处的秘密。
于是他那样看了她两息,忽地笑了。
像嘲弄或不屑。
“你不如多担心担心自己。”
少年低声说着,冰凉指节从她掌心的玉佩上一拂而过——玉佩自动飞起,中间穿上一根浅色接近透明的丝线,然后飞到时琉颈前。
像一只无形的手轻撩拨开女孩的长发,替她戴上玉佩。
啪嗒。
冰凉的玉佩落进衣襟,坠在锁骨下。
时琉低头,怔怔望了几息。
等她想起来抬头时,面前只剩下血色的雨和匆匆的行人,早已不见了酆业。
时琉默然许久,低回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