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年轻狱卒奸猾笑了,得意凑近,“我瞒得好吧?”
“为…为什么。”
“为什么?”
姚义靠近,阴翳盖上脸,他眼神兀地阴狠,“你真当我傻,看不出这两年你护着这小雏鸟跟护犊子似的,怎么,你那个早死的孙女儿和她很像吗?”
“——”
老狱卒目眦欲裂,然而却已经说不出话来,血沫从他张开的口中渗出。
姚义见状,更笑得难以:“反正今夜过后鬼狱也就不复存在了,你是被动乱的囚犯所杀,与我无关。至于我,勉强继承你的财帛,还有你护着的小丫头,再平复动乱——居功甚伟,还能尽情享用那个小美人……”
姚义阴森说着,抽刀。
他刚要再补一刀,却见面前老狱卒猛地吐了口血,脖子一歪,白眼翻了上去。
“这就死了?”
姚义冷哼了声,嫌弃地把人扔到地上,“老东西,真短命。”
与此同时。
牢廊最东边的大牢房里,尸横满地。
时琉跪在牢门内不远的墙根前,颤着手指捂住瘦猴似的少年颈下的那道伤。
差不多的伤口,比符元浅些,血流得也慢些。
可时琉知道,那不是因为伤有得救,而是已经没多少血可流了。
唇上的伤再次被她咬得刺痛,可能破了,她却顾不得,眼泪模糊地从随身拎来的药箱里翻找止血的药瓶。
女孩声音颤得厉害:“你等等,再等等。”
“别…别找了,”歪靠在墙根,黑皮少年艰难地扯了扯嘴角,“你看我眼……丑八怪,你再、再看我一眼。”
“……”
时琉眼泪模糊得视线都恍惚。
她死死咬着唇,转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