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冷淡些,眉眼清峻又霜寒,总是随意一副漠然慵懒的模样,还喜欢薄唇牵一丝嘲弄薄凉的笑……
“!”
时琉蓦地回神,被自己吓得小脸一白。
——
时琉你可不能这样,你才回家里几天,怎么就不务正道,已经跟使婆奶奶说的那些为方琼争风吃醋的族里少女们似的胡思乱想了?
时琉慌乱低头,赶忙念起还没背熟的清心经,抱着细白清瘦的双手握在身前,朝着那高大神像念经奉愿。
旁边方琼侧头看着,连时璃都没再责言,新来的少女竟是不为所动。
他眼神一幽:“时琉觉得新奇也对,毕竟我们时家的中天帝神像,与山下的那些由来不同,自是云泥之别的不同神韵。”
“?”
时琉好奇得竖起耳朵。
时轻鸢就没那么多顾忌了,扭过头去:“琼哥哥,这神像不都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吗,神韵会有什么不同啊?”
“当然不同。”
方琼面露傲色,微微昂首,“我们时家这座中天帝像,是几千年前族中一位太上长老羽化前所刻。他也是时家多少代里唯一一个曾见过中天帝的人——据说那可是天人之姿,清正如玉,举世无双,令人心折……”
旁边时家子弟们的感慨和小声议论,再入不得耳。
时琉听得睫毛轻颤,终于还是断了她的清心经,又仰头去,认认真真仔仔细细地打量那座神像。
这次,连一个衣袍褶皱都没放过了。
越看时琉越觉得有些迷糊。
怎么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
也是这样高大的神佛像,只是那座神像散漫地倚山坐着,倜傥,不羁,像眺睨着极高极远的九霄之上,眼神许是幽远又冷漠。
可五官又是模糊的,像没能望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