狡彘表情复杂地走在前面。
身后话声时有传来。
听得它只觉着,它家主人最近脑子越来越不正常了。
狡彘心里叹气,加快几步,干脆远离身后的主仆,走向最前那身妖冶又张扬的大红袍子——
同为妖族,他们共同语言应该多些。
还未并肩,狡彘就听见妖皇摇头慨叹:“几千年了啊,想来此地的人们,应当十分怀念我数千年前那一剑血色的风采了。”
狡彘:“?”
狡彘:“……”
忘了。
这个更病得不轻。
跟着从渡天渊行船下来的那人,时琉一行四人穿过半城,最后来到了一家客栈外。
客栈三层,最下面那层顺带经营食肆,这座城本是港口,后又落了渡天渊的接引殿,往来客人汇齐凡界三教九流之辈,热闹非凡。
“闹市中行苟且,既掩人耳目,又藏木于林,”妖皇盛誉,“这些人还挺有经验,也会谋划。”
话虽是赞,但时琉看得清楚,妖皇那双血眸里红雾都更浓了。
狡彘看了看食肆内客人情况,回来酆业身旁:“主人,我们也进去坐坐吧,时……十六该累了。”
在酆业一记眼刀下,狡彘险而又险地想起什么,把称呼改了。
——
差点忘了,主人说了,妖皇面前不能提起小侍女的本名。
“十六?”
前侧的妖皇抱臂回身,上下打量时琉:“长得这么漂亮的小美人,谁给你取得这么难听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