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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仿佛,即便跌落神位,天地规则依旧被他玩弄在掌心。
“怎么,不跑了?”
魔的身影,沿着幽冥血河走近。
他随意践踏过那些妖冶的曼陀罗,踩碎那些不知是谁的头骨,齑粉掠过他长靴,缭绕的黑雾纠缠在他袍袂,犹如实质的杀气与恶意缠绕在他每一个眼神与吐息里。
他眼底有整座倾覆的人世,里面汇聚的死意像束起一个茧,一点点将她包裹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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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杀她,却只是玩弄。
魔最后还是停在扶膝的少女面前。
他随手一拨,少女脚下白骨翻涌,就将她摔跌在地。
“嘶。”
时琉轻抽了口气,抬起右手。
上面被地上累累支离的白骨划破了一道血痕,正殷殷地渗着血。
经过了这大半日没有尽头的追杀,在这个白骨世界里亡命,时琉发现自己已然对这些血与骨都能等闲视之了。
也算,收获了吧。
少女低着眼,无力地牵了牵唇。
她疲惫地遮了下眼睛。只是至少要能出去,才能算收获啊。
刚遮了还没片刻,时琉的手腕就被人粗暴地攥住,然后拎开了。
血月下,俯身的魔微微皱着眉,眼神陌生又戾然地望她:“说话。”
时琉积蓄力气,低声:“我实在…跑不动了。”
魔冷然勾了勾唇。
“只有我能杀你——所以你求我杀了你,如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