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琉怔了下,窘然作礼:“对不起,鸣夏师姐,我没有认出你来。”
——
来路上她已经听晏秋白师兄讲过,仲鸣夏是师父晏归一游历凡界时在山下带回来的天哑之人,既说不了话,也用不了神识传音。
这位师姐走路也好像全无声音,几步便到了时琉面前。
‘你就是三师兄说的新来的小师妹吗?’
时琉点头:“封十六,给师姐见礼。”
‘不用多礼,我不喜欢这些。’
仲鸣夏看着确实没什么第一次见面的拘谨,很随意就进来了,站到桌旁,然后芥子戒上亮光一闪。
一把硕大的重剑横在了桌上。
可怜的木桌没能承受住,裂开缝隙,然后夸呲一声。
“!”
时琉一惊,另一只黑瓶还在桌上——
仲鸣夏随手一捞,那黑瓶和重剑就一并到了她怀里。她低头,对着裂了的桌子皱了皱眉,小拇指翘翘。
‘这桌子不行。’
‘明天我让峰内执事给你打一张玄山玉的。’
写完,仲鸣夏抱着重剑和黑瓶,来到时琉面前,把重剑往她怀里一搁。
压得时琉往后弯了下腰才抱住了。
对着手里不知道多少分量的重剑,时琉懵然仰脸:“师姐?这是?”
‘这是给你的见面礼,我最初适应地境锻体就用的它。’
仲鸣夏随手写完,低头晃了晃手里的瓶子,抬回头。
‘这又是什么,酒吗?’
“不,不是。”时琉心惊胆战地望着仲鸣夏的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