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琉悟性最高,剑道愈强,但在如何与人相处打交道方面,大概宗主峰上养的仙鹤和鹅都比她强。
于是,当晏秋白从后山归来,就见到被“埋”在人堆里的小师妹向他投来求助的目光。
晏秋白觉着好笑,但又不忍看她再被折腾,便在外围清了清声:“诸位。小师妹尚有要务在身,烦请礼让过往。”
“……”
被耽误了亲近这位玄门未来天骄,围着的人们自然是不满的。
但一扭头,看清说话的是晏秋白,再有多少不满也都咽回去了——
面前坐着的是未来天骄,可开口这位却是名副其实的年青一代中的第一人。当年风头之盛,向前放眼百代,从无前人能在同样的年纪达到与他相近的声名。
若非近些年晏秋白愈发自晦自藏,修为更是多少年停在天境巅峰一丝不进,那这天下清名,大约还没人能从他这儿争走分毫。
曾与他齐名的紫辰仙子也不行。
为此,没少有人议论,说晏秋白自晦声名,就是为了给这位紫辰仙子让道。
往事已不可考。
但晏秋白往这儿一站,他们就半点亲近攀附的念头也不存了。
有一个算一个,纷纷告辞离开。
时琉身周立刻就清了场。
被困得脑袋都晕乎的时琉十分赞叹,直直盯着晏秋白从前面过来,绕到桌案后,在她身旁坐下。
“师兄,”时琉比划这圈空地,“你怎么做到的?”
晏秋白斟了碗茶,放到她面前,声线温和带笑:“可能我比较凶吧。”
“怎么可能,”时琉捧起茶碗,“你若还凶,那世上就没有温柔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