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正身,也朝时思勇浅一作揖。
不待对方再说什么,时琉便领着雪晚下了结界已碎的擂台。料定今日不可能有人敢和她斗法比试了,时琉也不再做停留,便带雪晚径直离开了。
二人身后。
擂台之上,满面泪涟的时轻鸢愤恨收回眼神,她还想说什么,却被时思勇眼神斥责而停下了。
时思勇过去拎起女儿胳膊,微微一动,父女身影便从擂台上消失不见。
而更远一些的看台上。
两道中年人的身影并肩而立,站在一处藏匿气息的结界中。
他们正朝着演武场门口。
直到时琉与雪晚的身影消失。
“五弟,”时鼎天负手,眼眸深远地虚望着那处,“你如何看?”
“看什么?”
站在时鼎天身旁那人便是时家五叔时良霈。
比起时家主挺立如松的身影,时良霈就显得松散也没正形多了。他正有下没下地修着指甲:“轻鸢吗?她跋扈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正好有人能收拾收拾她,挺好。”
时鼎天对这个五弟最是无奈,不由转头:“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
时良霈笑了笑,没抬眼:“封十六就更不用我看了,天下仙门不都看够了?若非她这个继承了问天剑的玄门仙才横空出世,我看仙门合盟也未必会这样着急忙慌地攻打玄门吧?”
“哦?这我倒是不曾想过。”
“那您便想想,”时良霈修着指甲,没心没肺似的散漫笑着,“一个蔺清河,一剑定天下,愣是威压凡界无数仙门数千年——从前还好说,时璃与晏秋白再天才,终究不如他当年杀伐凌厉,个人实力虽强,进境却终究算不得一骑绝尘,还容得他们筹谋准备的时间。”
时鼎天眼神变了变:“但封十六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