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时鼎天不但没有半分欣喜,反而是面露凝重,时良霈十分不解:“封十六既要入我时家,认你作义父,那她天赋绝顶是莫大的好事啊,你怎么这副反应?”
“唉。”
时鼎天长叹了声,他深深望向时良霈:“你知道封十六到底是谁吗?”
“还能是谁?玄门第一仙才,掌门亲传弟子,蔺清河唯一的衣钵传承,”时良霈不在意地笑了笑,“有这些名号在,她是谁重要吗?”
“若她原本生就是我时家的人,自然重要。”
“什么叫生就是……”
时良霈话到一半,戛然而止。
几息后,他眼神震撼地扭头:“十六——难道是时琉?!”
时鼎天沉眸不语。
时良霈转回去,犹自骇然喃喃:“当年在后山离奇失踪,这么些年杳无音讯,她果真未死……可她这些年在哪里长大,又是如何从当年变成如今模样?她,她为何宁可拜入玄门,以义女身份入时家,也不肯回家?”
时鼎天攥拳负手,语气幽幽:“我可以为当年之事认错,也可以接纳她入族,但我仍有一事不安。”
“何事?”
时鼎天低下头来,眼神微冷:“你认为,她为何会来时家?”
——
“你为何会在时家?”
回紫江阁的路上,时琉不解地看着走在自己身旁的青年道士。
雪晚不知道打哪儿拿出来的点心,问完时琉不吃后,她就自己捧着松鼠似的啃,闻言才抬头,嘴角沾着点心碎屑就哀怨地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