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琉听不清,有些着急,怕他很快就要离开,于是握紧了他襟领叫他俯近,直到神明温和的低声轻揉上她耳心:“对不起,我是不是弄疼你了。”
“那我等下再轻些好不好?”
话声未落,金色光海里的神明为她梳理长发的手扣在她腰后,他俯身将她抱近——
漫长之后,光暗再次交替。
“——!”
时琉被吓醒了。
她睁开眼,正侧身对着榻外的内殿。
穿廊外的薄曦刚破出云海,霓光在白玉柱栏上描绘着艳丽的画卷,又将画影投到内殿殿门的白玉石砖上。
夜色收场,“可怕”的梦终于结束了。
时琉想着,不知什么心情地吐了口气,刚要动作——
盖在身上的“被衾”动了动。
时琉兀地僵停。
她到此时才忽意识到身后抵着的不该是墙壁,而是有温度的人的身体。盖在她身上的也并非刺绣薄衾,而是即便主人坐在圣座上也足以迤逦垂地的雪白暗纹长袍。
时琉默然数息,忽地把眼睑垂盖回去。她选择闭眼继续装睡。
寂静过后,有人低声作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