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相帮。”
“?”
酆业愈发意外,但久也不闻回声。
他朝阶下望去,却正见到南蝉的视线落到了他怀里,在他腿上趴着睡得正香的小姑娘身上。
南蝉幽幽收回了视线:“小道消息是,在雪晚离开妖皇殿前,晏秋白下了一趟幽冥。”
酆业一顿。
南蝉淡声:“能让这两人‘合谋’的,我只能想到一个人。”
“……”
酆业低下头。
趴在他腿上的小琉璃妖似乎睡得有些不舒服,攥着他袍袖拽了拽,又往他怀里蹭上来一点,重新调整好姿势,这才安心地又睡着。
“你便是问她,现在也得不到结果,”酆业勾回眸子,“她上仙界前,确与晏秋白见过面,似乎也提到过雪晚……但这算什么大事么。”
“我要说的大事还没说完。”
南蝉低头,轻蹭过眉尾,似乎有些迟疑。
但最后她还是开口了:“近些日子,凡界的仙门世家私下里开始聊起三界之战,中天帝与酆都帝的事。凡界隐约有些风向,应当是天机阁传出来的,而玄门内,如今晏秋白已是代掌门,似乎也在代为作势。”
“?”
酆业正给小琉璃妖盖上方才动身而滑落的外袍,闻言兀地一停。
几息后,长睫微颤而低敛,他眸子深深地凝住熟睡的少女。
南蝉在殿下观察了酆业片刻,略微松气:“我还以为你会怪她自作主张。”
“万年已逝,功过我早不在意,”酆业轻勾起少女拂落到眼前的一缕青丝,拂至她耳后,“但她执念于此,万般为我,我如何能不心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