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前只喝过泡的茶,没有喝过现煮的。
沈述看她这副为难的样子,失笑:“不为难你了。”又从上到下扫视她一眼,微微蹙眉,表情有点一言难尽,“虞惜,你放松一点,别坐得这么板板正正的,我是你老公,不是你上学时的教导主任。”
虞惜这才意识到自己下意识的动作,实在太拘谨了,拘谨得惹人笑话。
她涨红着脸稍微放松了一下。
但是在他面前,她真的很难放松。
沈述斟酌了一下,柔声问她:“为什么这么怕我?我看起来很可怕吗?”
虞惜悄悄看他一眼,不确定要不要说实话。
沈述温和一笑,眼神鼓励:“你说吧,没关系的,我这人没有那么小气。”
她这才拿出手机,在上面打字:[之前有一次我去中恒送翻译资料,路过会议厅,看到你在骂人。]
她迟疑了一下,又把骂人两个字删掉了,改成了“训人”。
沈述微一挑眉,若有所思。
想了会儿他放弃了,苦笑:“有这么回事吗?我不记得了。”
虞惜认真地点点头,表情忐忑。
沈述:“就算真有这么回事,那也肯定是因为他们做了什么蠢事惹到我了,我一般不会这么不客气。”
他平时对待下属也算和蔼,只有工作时非常严苛,能让他破口大骂,肯定是做了什么了不得的蠢事,让他忍无可忍。
他训人归训人,向来是就事论事的,不会无缘无故地发火,这一点他可以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