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惜趴在他的酒柜前逡巡,问他:“你这些都是什么酒啊?我怎么一瓶都不认识?”
“你告诉我,你认识什么酒?”
虞惜吃瘪,愤愤回头,正好瞥见他唇角转瞬即逝的一抹淡笑。
沈述换了件黑衬衣,卷着袖,低眉敛目坐在沙发里发牌,修长的指尖一张张纸牌如雪片般飞转,看得她眼花缭乱。
这手法,一看就是行家。
虞惜随便捞了瓶红酒走到茶几边,弯腰望去:“自己和自己也能玩吗?”
“可以啊。”他抬头对她笑了下,示意她到旁边坐,“我教你。”
虞惜听话地挨着他坐下,探着脖子,整个人都贴在他身上。
沈述身形微顿,手臂抬了抬:“你压着我手了。”
虞惜红着脸退开些,好让他洗牌:“不好意思。”
见他低头认真计算、对着牌,一张张压上去,她犹豫问:“我最近是不是很黏人?”
沈述侧头看她,笑而不语。
那眼神像是在说“你也知道自己黏人啊”。
她下意识拨了下头发,不去看他了,是不好意思的。
耳边响起他极低极低的笑声,是纯正的京腔:“没关系,我就喜欢黏人的。”
虞惜心里微动,悄悄又看向他。
黑暗中,沈述笑容笃定,英俊的面孔格外迷人,有一种令人着魔的引力。
他漆黑的眼底,似乎还有一种欲语还休、更加暗沉的东西。
被他这样看着,虞惜已经难以招架,红着脸转开了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