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述抬眸:“我瞧你挺享受被我欺负的。”
虞惜小拳头捶他:“不许胡说!”
沈述:“好好好,给你留点面子,下次不戳穿了。”
虞惜:“沈述——”
……
回到家已经是深夜了,虞惜将鞋子踢掉,踢掉一只另一只还在脚上,她揉了揉困乏的眼睛,摇摇晃晃地伸手去脱。鞋带缠得很紧,被她一拉反而打了个死结。
虞惜欲哭无泪地看向沈述,声音里带了几分哭腔:“沈先生,我鞋带打结了。”
沈述接住她东倒西歪的身子,将她抱起,走到沙发里放下。
他在她面前半蹲下来,慢慢替她解开鞋带。
他向来是很有耐心的,原本她扯了好几下都解不开的鞋带,他一会儿就解开了,就蹲在那边替她将鞋子褪了下来。
虞惜低头,看到他黑而短的发丝,覆盖在头皮上薄薄的一层。
她忍不住伸出手,将掌心微微下压,抵着这一层黑色的硬茬微微地移动。
冷不防沈述抬了一下头,好笑地看着她:“干嘛?”
虞惜连忙缩回手:“没干嘛啊。”
沈述单手贴着膝盖懒散垂下,好整以暇地望着她:“都被我抓包了,还说没有?”
虞惜脸红如血,不知道要怎么反驳了。
天知道她脑袋抽什么筋了,就是想摸摸他。
沈述将鞋子放回去,去洗手间洗了个手。虞惜还以为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呢,听着洗手间里哗哗哗的水声,暗暗松了口气,谁知他洗完手就拿纸巾边擦边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