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芝咬着牙嘟囔:“你变坏了。”
程岛:“有吗?可能是懒得装了吧。”
她觉得自己现在的样子很丑, 像个破布娃娃似的,还带着碘伏的味道,怎么也不像能引起人兴致的样子。
可他看她的眼神却仿佛带火星子, 满脸“来骑我吧”的那种急不可耐,和前阵子判若两人。
甚至和昨晚的不好意思都相去甚远。
楚芝觉得离谱, 在他耳后下巴抓了半天, 抓的他脸都留下红印子了,才纳闷地说:“奇怪, 没有□□, 应该是本人。”
程岛无语。
楚芝:“你怎么了啊?被我吓得彻底精分出第二人格了?”
程岛躺在她旁边, 手背放在额头上, “我想通了。”
想通了,也想开了。
昨晚他重新躺回到这张床上, 闻着枕头上属于楚芝的洗发水香气, 越发觉得自己之前的较劲是多么无力且可笑。
即使他每天跟自己说一百遍不能喜欢楚芝, 却还是会一百零一遍地质疑自己, 那喜欢一下也不会死吧?
直到看见她被人拿刀架着脖子, 看到她天鹅般洁白又脆弱的颈子被划出伤口。那一刻他心里满满的害怕与后悔, 他为什么要跟她较真呢,为什么不能就顺着她的意呢。
他说不想浪费时间在没有未来的人身上,可他那毫无趣味的人生,不拿来给楚芝浪费,又有什么宝贵的价值可言吗?
他宁愿都拿来给楚芝挥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