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岛坐在凳子上,楚芝坐在程岛腿上。
掌握主动权要比干巴巴地承受更令人心潮彭拜,她的心脏湿漉漉的,湿意连同一切能动情的地方。
从背抵着他的胸口,到转过来和他面对面。楚芝抱着他的脑袋,亲吻他刚剃的板寸,“你知道我是什么时候改变主意的吗?”
程岛做事轻易不分心,没听清她话里的意思,甚至没听清她的话,只是发出个疑问的语气:“什么时候?”
楚芝忍了一会儿才说:“为了找李主任办事,托尹丹跟王韬打听的时候。”
程岛很爱楚芝,很爱很爱楚芝,但是这跟他做引体向上的时候她小嘴叭叭在自己耳边絮叨还要提问互动这是两码事。
起码他脑子在那种时候是真的没法转弯,他怀疑是不是自己不够努力,让楚芝还有心情想三想四的,于是更加卖力地当一匹驰骋疆场的好马。
楚芝后来没心思聊天了,她只是看着那些花花绿绿的酒箱从四列六排变成四列十排的高度,又好像是四列八列地来回换,看得人眼花。
她在这小小的马厩跑出了赛马的酸爽。
停下了,她依旧靠坐在程岛的怀里,两人同时开口。
程岛:“跟王韬打听什么了?”
楚芝:“破凳子还挺结实,我刚才一直怕它突然塌了。”
程岛一直托着她的胳膊,担心她受伤的那只手不小心碰到哪里,“怕什么,塌了也有我给你当坐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