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居高临下道:“魔尊并没有病到见不了人的地步。不要推辞了,跟我来。”
颜崖无法,况且她也想再见拾牧一面,便随陆子莫走了。
女修脚步轻巧地跟在陆子莫身后,他感受着她的存在,面色不虞。
魔宫中多出来个修真界里出来的修士,对于陆子莫而言就像蛋糕上趴了只苍蝇。
令人生厌。
他知道了大典那天发生的事。
他自诩了解魔尊,绝不可能向人下跪。这个女修安稳活到现在,其中必有古怪。
经过这段时间,陆子莫疑心魔尊并不真心想要攻打修真界。
魔尊虽然不是魔界土生土长的魔修,可他陆子莫不也不是么。
魔尊在修真界遭遇了与他不相上下的耻辱磨难,难道不应如他一般迫不及待向整个修真界发起复仇吗?
或许还有别的经历是他不知道的。他对魔尊的了解还太少。
只要让他找到使魔尊不能对修真界动手的因素,他定替魔尊扫平此阻碍。
而这个清虚宫宫主本就独特,与魔尊之间似也有些什么。总把她关在魔宫中也查不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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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将她推到魔尊面前,让水落石出。
颜崖随陆子莫走入了一座巍峨得压得人喘不过的宫殿里。
这座魔殿的建造材质不知是什么,像夜空一样,深沉中闪烁着星光,倾山倒海般向来者压来。
想到拾牧已成为魔尊,住在这样的一座宫殿中,颜崖心中仍有一股奇怪的违和感。
他在还是玄魔犬的时候,都是睡她院子角落里的……
颜崖打了个寒噤。不能想了,早就物是人非了。
她最好还是忘记与拾牧的那段过往,将他当做新识的人来对待。
空荡荡阴冷冷的魔殿中,连颜崖那么轻巧的走路声都会有回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