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崖提起裙角,看到莹润的脚腕一圈火红的烫伤的伤疤,足有两指宽,火辣辣的痛。
那个曹怕不是真是癞蛤蟆,黑光也是有毒的。
颜崖嘴角抿成一条绷紧的线。
那个曹,区区一个守卫,也能对她肆意挑衅。
这魔宫中对她的恶意无处不在,她不得不一直防备着。
看守她的守卫又催了一次,颜崖也没时间上药,她放下裙角,脚步重重地跟上他。
她很难不恼怒。
若是在分化前,她一定抓着那个曹的脚脖子把他脑袋塞进泥坑里。
直到进入魔殿后,颜崖才调整了表情,不露情绪地。
没能力反击时的气恼那叫无能狂怒,没必要让他人看出来。
魔殿来了一次后第二次就熟了,颜崖径直走向帷帐。
“尊上,我来送药。”
颜崖掀开帷帐,但拾牧并不在榻上。
她顿了顿,目光迅速扫了一圈。
怎么不在?
她来之前应该有人通报了啊。
颜崖微微蹙眉,转身想走时,看到了不知何时来到她身后的拾牧。
颜崖眼前一亮。
今天拾牧穿着整套搭配得很好的锦衣,腰身一束显得如柳枝般细瘦。他几缕头发被挑出来编成细长的辫搭在胸前,上面串的红水晶正称锦服上的银光暗纹。
拾牧会打扮自己颜崖是不信的。难道魔界的审美都汇聚在给拾牧搭衣服的侍从身上了?
而且收拾得像个人后,颜崖这才在认识这么久后发现拾牧的五官其实很赏心悦目。
拾牧顶着颜崖直白的目光,以拳抵唇轻咳了几下,一股虚弱劲:
“药带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