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翾捂住她的?嘴:“少说些晦气的?话。”
“人总会死?的?。”相思被堵着嘴,含混说道,“十?年百年,总要面对。”
李文翾眉头却拧得紧:“那就十?年百年后再?说。”
“你为何那么怕?”相思试图开解他,“我都不怕,其实?阿兄没有告诉我,我也知?道,你在?北疆的?时候,被毒箭射伤过,昏迷三四日,几度要不行了。我知?道的?时候很生气,气你不告诉我,可后来就不气了,你担心我,就像我担心你那样,既都把对方?放心里,便更该珍惜相处的?时光。”
李文翾不想提这个,他何尝不懂,只是无论多么清楚明白生死?有命,可面对她躺在?病床上痛苦不堪,他都做不到无动于衷。
如果她没了,他会觉得周遭的?一切都失去存在?的?意义?。
什么江山,什么大义?,不必非得是他来扛。
“嗯,你早上要喝咸粥,孤端错了甜粥给你,你气势汹汹说孤成心的?,好半天没理人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李文翾扣住她掌心,一副你反驳也好,气急败坏也罢,别想离我太远的?样子。
相思一点?都不想从?他身?边离开,她理直气壮道:“道理是那个道理,但日子是日子。”
“喔……”李文翾拖长了音调,“什么都叫你说了。”
自己都没过明白,倒学会教训人了。
诚然?,道理是道理,但人若都能遵从?道理,那便没有不会有极致的?欢喜和悲伤了。
相思:“那你说你是不是故意的??你都第?二回了,我说了好几回我不爱吃甜的?,你非要给我,你即便不是故意的?,也是不上心,阿兄其实?心里根本没把我放心上。”
说不过开始耍无赖。
李文翾张了张嘴,第?一回体会到什么叫做有口难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