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的恶名早已臭名远昭。
冷湘影是唯一一个敢坐的离冷姒清近些的人,所以当她肚皮咕咕叫起来的时候,冷姒清也听得清清楚楚:“阿影,是不是饿了?”
她有些窘迫,还有些晃神。
这些年她早已习惯了她身边的人喊她神女和公主,哪怕是母妃都会恭恭敬敬喊她一声神女,唯有在胞弟那才能听到一声姐姐,今日又听到了句不太一样的称呼。
她很意外冷姒清知道她的名字,也很意外冷姒清会这样唤她。
冷姒清笑着与她递上了一块糕点,她不太懂为何前来吊唁皇后的冷姒清为何还会随身带着糕点,冷姒清倒是给她主动解释了:“我身子不太好,饿不得,所以随身带着糕点。”
她伸过来的玉腕虽藏在宽大的衣袖中,可冷湘影眼神向来很好,她看见了那白玉般手腕上刺目的红痕,以及狰狞的伤疤。
冷湘影沉闷地接过了糕点。
屋里沉寂太久了,有年纪更小些的哭了出声,冷姒清是她们当中最年长的,她起了身,缓步走到了那哭出声的皇妹跟前,她温柔地朝着皇妹伸出了手:“阿音,姑姑抱抱你好不好?”
冷湘影这才发现冷姒清大抵是记得住屋里所有人的名字,她是她们的姑姑,也是命运凄惨的沈国公主。
冷姒清成婚时太早,身体不堪折辱,早早就断了孕育子嗣的可能。
她并没有自己的孩子,这于她而言大概不是坏事。
她并非是不喜孩子,而是不想生下国师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