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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晓得是因为她也觉得尴尬,还是因为其他的原因。

当然并没有人在这件事上跟她和任桥纠缠很久,她们互相报了一下地点,还是只有林枰一个人已经到了位置,不过倒霉的是他根本不知道从哪入手,因为他完全察觉不到异样的气息,只觉得那深山像是个巨大的迷宫,找不到阵尾,找不到阵头,更别提是这一方位破位在何处了。

他像是只无头苍蝇在深山里打转。

纸蜻蜓里满是林枰的骂声。

可怕的不是没能力破阵,可怕的是连阵法中心处都找不到,一身本领都没有用武之地。

那座深山除了充裕的灵气,要跟说出些与其他地方不同的地方,大概就是那个神怨湖了。

靳半薇极为慎重地说:“林前辈,应该在神怨湖。”

虽然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刚刚她们集体站在神怨湖边上都没有感受到阵的存在,但神怨湖那里是裕离身死被封印的地方,经历过祭祀和血腥的洗礼,按着她的猜想,任桥真的在原书是守阵一角的话,那阵法中心一定是神怨湖。

林枰头疼的声音从纸蜻蜓里钻了出来:“关键是我现在根本找不到神怨湖了,这哪里是阵法,这根本就是个迷宫,连路都找不到,不跟你们说了,我得找找我们之前的记号,先顺着找到神怨湖那里看看。”

林枰没有声音了。

靳半薇在极力带着任桥赶路的时候,关季月冷不丁喊了声任桥:“任桥。”

任桥有问有答的个性,当然不会无视关季月。

她拽着靳半薇停了下来,凑到了纸蜻蜓边上,问着关季月:“季月,怎么了?”

纸蜻蜓站在靳半薇的肩头,任桥离纸蜻蜓紧了,也就离靳半薇的脖子更近了,那被压制的恶意会再次浮出,眼底慢慢浮出那种深藏的破坏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