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来她只在追求关季月的事上受过挫,其他大部分时候都是过得轻松惬意的。
还从未……从未像现在这样狼狈。
心脏一点点被吞噬的感觉很痛很痛,那是并不会麻木的痛感,而且随着最后一点力量都在被消磨殆尽,那份痛苦越来越重。
她拢共也就比靳半薇大上一点,比不上那见惯痛苦的盛茂盛常沂,她呼出的气都能扯动伤痛,她视线再次抬起,这次不再是看靳半薇,也不是看仲岁,而是看向了她们身后的任桥。
“我可以告诉你们,但你们得让我死得轻松一点。”
那一点点哀求的视线是只对着任桥的,任桥被她的目光凝着,还是心软地朝前踏了一步:“好。”
沈依陶自是个惯会用甜软外壳骗人的人,她不相信这世上除了沈元青和蒋绯以外的人,但任桥可以是个例外。
她知道任桥是神仙骨。
那是种在仙人时代,生而为仙的命格。
仙人,爱世人。
沈依陶的确是除了当事人以外,最为清楚事情全貌的人。
深究原因,不过是因果两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