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擦了擦唇边的血,低声说:“我问过你好多次了,为什么我会有这样的待遇。”
旻子迂以前是揣测过的,觉得阎桃是不是欠了她什么,可先不说冥王能欠一个鬼什么,就说阎桃一次次的搭救和宽待,那无论欠的是什么也该还清了。
阎桃抱着手,睨了眼她:“你该知道的,我并不会回答你。”
疑问环绕心尖许久了,早知是不会有答案的。
旻子迂并不强求,她也强求不了,她可没本事逼迫这冥府的最高主宰者。
她沉默着,阎桃便也沉默着。
旻子迂低着头,看着指腹间沾上的鲜血,脑海中不知道为何突然浮现了任桥死时的样子,浮现了那颗头颅,那温热的血曾经倾洒在湖中,倾洒在她眼前。
她咬住唇,较为痛苦地将头埋在了双膝间。
阎桃没有说话,她静静地看着旻子迂,等待着旻子迂张口。
她知道旻子迂一定会再说话的。
旻子迂无声地低沉许久,忽然扬起一点点视线,她看着依旧不动如山的阎桃:“你好像完全不准备宽慰我两句。”
阎桃背脊挺了挺:“我是冥王,没有义务哄一个活人。”
旻子迂到底没有将阎桃从店里请出去,她只是看着阎桃,看了许久许久,方才平稳了呼吸,问出一句:“阎桃,你可以带我走吗?”
阎桃有些意外,她觉得旻子迂应该很清楚的,跟着她走意味着死亡。
她沉默了一会儿,这才说道:“我这次来,原本是来与你增寿的,这次破阵你有功劳,不过……我遵从你的意愿。”
旻子迂当然知道跟着阎桃走是死亡,可她对这里好像真的不再留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