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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阎桃真的给了机会,如果仲岁真的要跟浮喜长相厮守,那山岁永生永世应该都会闭口不言了。

分明,山岁才是先来的。

阎桃的无奈都写到了脸上:“山岁,你不是哑巴。”

山岁:“那大概是大人教的不好,没有教山岁做个心直口快的阴官。”

她难得是说了句玩笑话,阎桃却愈发笑不出来,她当真是觉得她也有几分问题了,她拧着眉,尽量平淡地说:“我会安排阴差帮你分担一些的。”

山岁摇了摇头:“不要紧的,我一个人也可以。”

一个人,听着更为凄惨了。

阎桃没那么明白情字,只是觉得它害人不浅,她将铜镜丢给了仲岁:“等着她来冥府,还没变心,我成全你们。”

嘴上说着成全,只是眼底一点笑意都没有,但粗枝大叶的仲岁才不会管这些细节,她的身体被地狱火炙烤着,分明都烧到血肉模糊了,居然还是能笑得出声,甚至大声反驳着阎桃:“阿喜当然不会变心,她又不是铁石心肠的阴官。”

她又在骂阎桃了,按着以前,阎桃是绝不会搭理她的,只是这次她想起来了那跪在冥王殿的瘦弱身躯,想起那坚定又温柔带悲的眼睛,她将地狱火的火花溅的更高了一点,冷冰冰地说道:“仲岁,阴官才不是铁石心肠。”

仲岁被烫的胡乱叫着,一声高过一声:“阎桃,你还不是铁石心肠,我看你就是要谋害我!我要见山岁!我要跟她说你要谋害她长姐!”

她受了委屈倒是念叨的都是山岁,那喜欢人的时候怎么不多想想山岁呢。

仲岁实在是吵得厉害,在耳朵都要被仲岁震聋的时候,阎桃不由地怀疑山岁是不是也瞎了眼,怎么会喜欢这么个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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