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嘉树能跟面前这“自成”说这么多，第一是因为对方在科学这条道路上的确给了他很多灵感，让他在除了时空这个选题的许多方向都有了全新的思考，跟自己的老师也差不多了，第二呢，也是因为跟陆明雪在一起后，明雪给了他许多影响，让他的心比从前更软，也更会去思考别人的感受。

他认可了“自成”，现在说这么一番话，也是真心在为对方考虑。

祝蹊听明白了。

她沉默了片刻，然后说：“我知道了。”

如果程嘉树都没有办法的话，祝蹊知道，这个世界上应该没有人可以有办法再给自己研究这个时空穿梭机了。

那她只能选择冒险去使用它了。

祝蹊还在权衡利弊，很快灵光一闪，又问程嘉树：“难道你在研究这个机子的时候，没有发现它有什么风险吗？”

她说这话带着一丝可疑的希望。

程嘉树不知道对方到底是希望这个机子是有风险还是没有风险，但他这个时候是个很诚实的人，直接摇头：“没有，它比我想象的更加精妙，安全性我无法保证，只能说，在我能理解的范畴当中，它是安全的。”

得。

这就够了。

都是冒险，这还得了一个局部的保证，祝蹊觉得这也尽够了。

反正这辈子都是赚来的嘛。

人的悲欢并不能相通，在祝蹊决定了直接冒险使用时空穿梭机之后，程嘉树的利用价值直接下跌，他对知识高山的敬畏和感伤祝蹊一点都感受不到了，什么安慰不安慰的？这种事儿让明雪来做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