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番动作可能扯到左臂的伤口,英俊的五官略有些扭曲。
“二舅舅。”
握着发带的手微顿,谢安看向他的目光复杂难辨,随后叹道:“是父亲让你来找我的?”
原来在镇国公府时,那时候少年意气且心有不甘, 所以他总爱喊‘老头’, 不肯正正经经喊一句‘父亲’。
如今所有亲人故去, 他反倒能喊出口了, 只是对方却再也听不见
“这些年,外祖父一直很想您。外祖母说了,他老人家早就后悔了,只是拉不下脸,便一直在京城等您回去。可惜那么多年,您一次都没回去过”提及已逝的亲人,符钰眼尾泛红,声音哽咽道。
他虽是皇子,但太子哥哥出宫时总爱带上他,所以他时常去外祖家,同外祖的关系十分亲厚。
谢安苦笑道:“母亲常说我性子随了父亲,都是一样的倔脾气。看样子,母亲果真没有说错”
虽说两人是舅甥,但这些年来,他们几乎未曾相见过,对彼此也十分陌生。短暂的叙过旧,便将话题转到正事上。
“想必舅舅也看出来了,这次平西王府是专门针对四方寨。对方出手狠辣,是想置四方寨于死地。舅舅可是什么时候得罪过他们?”
冷静下来仔细深思,符钰便有些不解。这次的事,怎么看都像是平西王府专门针对四方寨而设的圈套!
平西王性子谨慎,能让他冒着寿礼被毁的风险,也要铲除四方寨,足可见他对四方寨恨之入骨。
谢安神色略有些复杂,“比起这件事,你先告诉我,你是怎么同符嫣在一起,还同她做了姐弟。”
符钰皱着眉头说道:“这同阿姐有什么关系”
脑海里好似有根线,符钰稍一琢磨,恍然大悟:“难道是和符垣有关?”
谢安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