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这晚,叶萱看了一本八零年代文,文里有个也叫叶萱的18岁胡同姑娘,原本是制衣厂踩缝纫机的标兵,结果被一个叫向勉的二流子纠缠上,偏偏亲哥又借了二流子不少钱,得了不少好处,于是怂恿着妹妹嫁了过去。
叶萱不由吐槽:虽然这姑娘不是主角,甚至只露了几面,但能不能换个名字啊,代入自己,觉得这姑娘实惨,如果是她穿越过去,这婚怎么着也要逃。
醒过来时,叶萱躺在铺了“花开富贵”国民床单的木床上。
头晕乎乎的,觉得有什么东西很硌人,用力支撑着爬起来一瞧:红枣、花生、桂圆、莲子……零乱散在床上各处。
早、生、贵、子?
再环顾四周,充满了年代感的家具摆设,纸糊玻璃窗户、缝纫机、木衣柜、收音机、墙壁上,贴的无一不是用红纸剪裁出来的“囍”字。
她身上亦是一件大红色外套,呢绒料子,胸前别着写了“新娘”二字的花,两肩还有海绵垫肩。
再往镶嵌在衣柜门上的镜子看去,镜子里的自己好像哪里不对,头发没染过,脸上化了妆有些惨白,腮红又打得太重,口红很次,盘起来的发圈旁边还扎了时下流行的红花发饰。
好土……做梦了?
与此同时,屋外一片喧哗。
叶萱偷偷打开一点儿前窗,发觉这儿好像是一个四合院,有几跨几进不知道,但是宽大的院子里摆了好多桌子,众人正坐在四方桌前,一边嗑瓜子吃花生,一边聊天。
这是,婚席?
她是新娘?
……
一头雾水之时,门吱呀一声打开了,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妇女端着一个面碗走进客厅,再朝卧房问了一声:“萱萱,醒过来了?”
叶萱立在窗边,好奇地看着这个中年妇女。
她走进房间,将面碗搁在了书桌上,松了一口气似的,说道:“给你煮了俩糖水蛋,快趁热吃了,刚才会晕过去,都是给饿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