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曣没头没尾的威胁,魏姩却听懂了。
她明白了这个人随时可能会要她性命。
魏姩突然想起了太子的另一个名号,鬼见愁。
她这个算是做过鬼的人有资格证明此言不虚。
她现在确实很愁。
魏姩不敢再犹豫,将方才斟酌好的说辞娓娓道来:“臣女昨日应妹妹所求,约齐家姑娘今日于香山寺槐山亭相见,可在臣女上山的路上,总觉身后有人跟踪,臣女一时害怕不敢再进后山,臣女情急之下,便过来寻求殿下庇护。”
不能说实话,也不能撒谎,她就只能半真半假,连待着心中的猜测一起混淆。
褚曣眼神微紧,半晌才道:“就这?”
魏姩不用抬眸看,光听这语气便知褚曣觉得她说的不好听。
于是,她继续道:“原本臣女也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可臣女几次询问贴身丫鬟时,都见对方言辞闪烁,且一直催促臣女进入后山,就连臣女方才昏迷在槐树旁,她也只是将臣女掐醒,催臣女尽快赶路,不曾关心臣女身体是否无恙。”
魏姩说到稍微停顿,语气也沉了下来。“春来自幼就跟在臣女身边,臣女从不曾亏待于她。”
褚曣手指微动:“所以,你在给孤讲一个丫鬟谋害主子的故事?”
魏姩无声吸了口气,继续道:“臣女是有此猜测,可却百思不得其解,春来为何要害臣女,于是,臣女仔细想了事情的始末,便觉出了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