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齐云涵还是比她幸运。
至少她有过那样幸福,欢乐的回忆。
忽地,她垂下首,抬手抹了?抹眼角。
在那闹腾有趣,欢天喜地的场景里,原本也该有她的。
可她却孤零零困在一方小院十几年。
“沈凌与我自幼指婚,那时?候我们都还不知道指婚意味着什么,也就没人在意,只知道不管我做什么,沈凌都永远与我站在一处。”
“对了?,你应该还不了?解淮哥哥的身?世。”
齐云涵的话转的极快,前一刻还在说沈凌,下一刻就毫无预兆的提到了?宋淮:“北阆建立前,淮哥哥是樾州知府的公子,后来天下大乱,知府大人身?先士卒,死于守城之战,是圣上救了?淮哥哥,将?他留在褚家,认作义子,按齿序,太子哥哥应当唤他一声?阿兄。”
“其?实?那时?候也是这么唤的。”
“但后来褚家起兵占了?都城,建立北阆,淮哥哥拒绝被册封皇子,执意要跟在太子哥哥身?边当他的侍卫。”齐云涵:“最初那会儿,很多人见?了?淮哥哥都是行皇子礼,淮哥哥便去圣上寝殿外跪了?一夜,圣上次日才下旨,剔除淮哥哥义子的身?份,从此?以后,他只是宋淮,太子的贴身?侍卫。”
魏姩听到这里,不由问:“为?什么呢?”
齐云涵摇摇头:“谁知道呢。”
“或许他有一身?傲骨,不愿无功受禄,也或许”
“那时?候新朝旧臣矛盾颇深,有旧臣拿他的身?份说事,新朝臣子多是樾州来的,都知宋大人守城捐躯,护下一城百姓,对他的遗孤自是万般维护,因此?也闹出?过不小的动静。”
“圣上重情,在此?事上半步不退让,本来压住了?的,只是,或许淮哥哥自己心里过不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