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这话,风华紧绷的心弦终于松了一点。
她循循善诱:“那为什么会害怕他?是这一个多月内这人做了什么令你不舒服的事吗?”
问到这里时, 风华清晰地察觉到被她捧在掌心里的手再次一紧, 邵云舒柔软的唇微抿,随后道:“没有。不管说话还是做事,都十分周到全面, 但是。”
“嗯?但是什么?”
邵云舒再次想到越南泽落在他身上的目光,感觉全身上下尤似脱光了放入热油之中烹炸一样, 难受得让他恨不得生剥掉身上的皮,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恶心、呕吐和无法言语的恐怖翻滚而上。
风华见脸色勉强缓和一点的邵云舒脸色再次惨白起来,心中一慌,她忙握紧又要变得冰凉的手,哄道:“不说,我们不说了,若师兄不想说我们就不说。”
“没事。”邵云舒缓了一下,抬头笑着,浅眸之中装满眼前的风华,即便害怕,但只要待在风华身边便觉得有一分安心。
从小时候就是这样,孤身残腿一人来到风承宗,举目无亲,又无依无靠,只有风华尽心尽力地陪在自己身边。
看似他是大师兄,是他在纵容风华,其实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他对风华从小到大都有着极其强的依赖。
被风华小心护住的手舍不得从暖意从抽出,邵云舒道:“但是总觉得他让我喘不过气来,很不舒服。他确实什么都没做,师父和师叔还有师弟师妹他们都觉得他很不错。”
在害怕之中,语气带着说不出来的茫然。
南泽确实很优秀,他根本找不出这人任何的不对,甚至任何一点冒犯的地方。可莫名其妙的,待在他身边无比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