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吟霜轻喝道：“胡闹，婚姻大事岂可儿戏，你可知名节对女子来说有多重要，以后你就没有办法再嫁给别人了。”

“属下原本就没有成婚的打算，只愿一生一世随侍在夫人身边。”

她是这么想的，但是凤吟霜却不可能答应，这样一来岂不是自己耽误了她么？

“不必，你既然已经嫁做人妇，那么你就是他的人，以后别再跟着我了！”

不是她故意狠心，她也是为了她好！

“恕红鸾不能答应，请夫人降罪！”她直接跪在地上请罪，让凤吟霜气也不是，呵斥也不是。

她一向都是最听话的，从来都不会忤逆她的任何意思，现在怎么就……

“好，就算你不愿跟他在一起，可你从今以后也不能继续留在我的身边了，你最好自己考虑清楚！”

其实她心中当然希望能给红鸾一个正确选择的机会，不必耽误她今后的人生，可对方根本就不理解她的良苦用心。

红鸾抬起头来看着她说道：“敢问夫人，就算您要驱逐属下，那么我又何错之有？是你告诉我，人应该有选择自己人生的权力，如果你觉得我应该同绝尘在一起，那么你自己呢，为什么不肯回到尊主的身边？”

凤吟霜：“……”

被自己曾经说出来的话噎住是什么感觉，她总算真正体验到了。

她嘴唇颤动了半晌，竟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因为她的潜意识深处也在认同红鸾的观点，是啊，连她自己都做不到，又怎么去要求别人呢？

这时红鸾又道：“为了公平起见，不如我们来下一个约定如何？我可以试着跟绝尘在一起，但是你也必须好好想想关于炼魂术的事情，不要再逃避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