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鸾一个人坐在那里自言自语，她的声音回荡在清冷的夜空之中，如这淡淡的雾气一般空灵，那样的哀伤怎么都掩盖不住。

“但是在我心里，还有一个很大的遗憾，就是那一日我没来得及跟你说的话……”

“什么话？”一个声音自她身后响起，可她却只顾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没有来得及发觉。

“你之前总会说，在我的心里只有夫人最重要，你这个夫君没有丝毫的地位，我想告诉你，不是这样的！夫人对我来说，是姐姐，也是亲人，但你却是我的夫君，也是我此生真正深爱之人啊！”

“如果以后我跟你的夫人同时身陷险境，你会先救谁？”

对她来说，只怕是这辈子最艰难的选择题吧！

犹豫许久，她才给出答案：“先……先救夫人！”

后面的人还没来得及伤心，她又很快说道：“但是，我会跟你一起，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我不会丢下你一个人的。”

“哎……”身后的人微微发出一声叹息，“果然，不管是之前还是现在，你一直都没有变。”

等等，他说什么，现在？

红鸾终于反应过来，猛然转头，就看到一棵松树上站着的人影，青玉色长衫，长身玉立，犹如一棵青葱的翠竹，又如暗夜之中的王者，散发着波云诡谲的气息，对她展露出一个无奈的笑。

“不过这样也挺好的，反正我早就习惯了！”

红鸾定定看着他好一会儿，突然起身扑进他的怀中，再也忍不住泪如雨下。

“你终于回来了，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