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雨秋声音温柔,说起话来却相当爽利,一接起女儿的电话,就语气轻快地噼里啪啦讲个不停。

傅晚宁在末世中挣扎了那么多年,受过再痛的伤都不曾哭过,在听到母亲的声音的这一刻,眼泪却一下子掉了下来。

苏雨秋说了半天,也没听到女儿回话,正纳闷着,就听到手机那头细细的抽噎传来,心里一慌,语气惊惶了起来,“咋啦乖乖?哭啦?”

“发生什么事了?你别哭,你跟妈妈说,是不是小吴欺负你了?你别哭啊宁宁,有什么委屈和妈妈说,妈妈为你做主…”

傅晚宁听到母亲温柔的劝慰,重重喘了口气,才把心里翻涌的万般情绪压了下去,声音哑哑地开口:“妈妈,我生病了,我特别想你和爸爸,特别想吃你包的饺子,你和爸爸自驾来陪我好不好?”

鹭州和鲤城相隔有5个多小时的距离。

苏雨秋只觉得心疼极了。

平日里她和老傅每次要过去看女儿,女儿都会早早帮他们买好机票,怕他们自己开车劳累,这次却忽然撒娇让他们直接开车过去。

肯定是病得很难受,身边也没有人陪着。

傅母就这一个闺女儿,向来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一听到女儿的请求,只恨不得立刻飞到女儿身旁,哪有什么不肯的。

这下房子也顾不得看了,又轻声细语安慰哄了傅晚宁几声,才挂断了电话,一边往家赶,一边急吼吼地拨通了给傅晚宁的爸爸傅展书的电话:

“老傅,你又在钓鱼呢?别整天就守着你那鱼竿,宁宁病了!哭得可伤心了,快收拾收拾行李,我们这就到鹭州去。”

动车与飞机到底不如自己开车方便,更何况大风大雨的,就怕到时候又是各种延误。

宁宁说让他们自驾过去,想来也是最好的选择。

一到家,傅展书与苏雨秋便鸡飞狗跳地收拾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