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寒降临的第四天晚间。

能量塔下众人正挤在一起,或搓着手将嘴巴鼻子都埋在围巾中休息养身,时不时隔着围巾偶尔交谈两句,或忙活着手里的活计。

像缝纫衣服之类的比较简单的活儿,众人都将其挪到能量塔下,没有靠着这火光取暖,众人一个个冻得手都伸不直。

胖花婶的孙子才5岁,高温天灾的时候生过一场严重的高温病,所幸挺了下来,他从奶奶怀里抬起头,奶声奶气道:“奶奶,我想去上厕所。”

“臭小子,让你晚餐的时候少喝点水你不信,今晚上第二次厕所了!这么冷的天哦,你上厕所都是折磨。”

胖花婶嘴上说得狠了点,实际上语气特别温柔,这是他们从老天手中抢下来的娃儿,一家子将他当眼珠子看待。

她将盖在孙子身上的皮草严严实实地裹住,又提前借着皮毛大衣的遮挡,将孙子的裤子解开,省得到时候他自己冻手冻脚的行动不利索,多浪费时间。

做好了一切准备工作,才站了起来,搂紧了孙子快步朝着公共卫生间走去。

一离开能量塔的热量辐射范围,刮人的冷空气顿时无孔不入。

胖花婶只觉得自己露在皮毛布料之外所有肌肤组织都被冻得好似不存在一般,已经失去了基本的知觉。

她好几次都想伸出手去摸一摸自己眼睛下的皮肉,看是不是被冻掉了。

这样的温度下,去解手真的是太辛苦了。

一想到需要将衣服解开露出那么脆弱的器官,她真的很怕孙儿排出的液体直接冻在他身体上,害怕出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