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汪汪”

几只狗狗呼哧着将雪橇拉到大门前,冲着大门的方向疯狂地摇着尾巴。

傅晚宁扬起眉来,下了雪橇,扶了扶帽子走过来。

这个大门口外,有十几个人拿着铲子正在铲雪。

此时大门已经可以推开约莫20公分的距离,站在最前面手里拿着铲子的,赫然是陆域。

虽然包裹得严严实实的一团,不过好歹看了3年,从身形上还是很容易认出来的。

这边正在门前铲雪的人刚听到第一声狗叫的时候,还以为是幻听。

暴风雪之下,狂风都是呜呜有声,特别是穿过各种楼栋建筑的时候,呜咽更显,如泣如诉如兽吼,常呼啸得人们心里发慌。

直到汪汪汪的叫声越来越近,他们一脸惊讶地转过头,才看见前方不断靠近的隐约黑影,这种天气,竟然有人敢在外面跑?

不会被冻死吗?他们才刚出来了不到2分钟,已经快被冻成冰雕了都。

陆域听到这熟悉的狗叫声,心里也是一惊,一把丢下了雪橇,忙奔了上来。

他裹在一件黑熊兽的巨大皮毛外套内,粗糙的围巾胡乱在颈上围了几圈,和头顶的帽子连在一起,浑身只露出了一双眼睛,长长的睫毛上挂满了寒霜,像刷了一层巨厚无比的白色睫毛膏,看上去有点好笑。

“风雪这么大,温度这么低,你们怎么来了。”他的声音嘶哑,透过围巾闷闷传来,在狂啸的暴风雪中沙哑得让人都快听不清。

幸好傅晚宁听力好,她皱着眉头看了陆域一眼,转过身在雪橇上的那个箱子中掏了掏,掏出一个她脸上的同款滑雪镜递给他道:“先戴上,眼睛真的会被冻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