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者会威胁到蒋长胜的地位,后者简直就是轻飘飘一巴掌,毕竟蒋夫人能怎么罚?总不能杀了吧?了不起就是褫夺了夫人身份罢了。
可只要蒋长胜手握兵权,依旧是安国公,这夫人不夫人,重要吗?
司空霖这人夺笋。
他隔日上朝的时候,旁人的折子都不带,就只带了那徐御史的折子。
所有人都错愕地看着司空霖。
徐御史更是满脸惶恐地听着司空霖夸赞自己:“昨儿个所有的折子里就属徐御史的折子,最合朕的心意。聂充媛小产之事已成定居,再来责怪谁都没必要了,况且,徐御史的折子也说得对,安国公十年来一直为国尽忠,不在汴京,教养子女的事是蒋夫人在负责。要怪也应该是怪蒋夫人。”
蒋长胜脸上露出些许笑意。
若是罚夫人,他可不在乎。
司空霖道:“但朕又何尝忍心去责怪蒋夫人一介妇孺,故而,此事就此作罢,勿要再说。”
司空霖的声音哽咽,眼眶泛红,一颗眼泪顺着脸颊滑落。
林丞相等人先前还没明白,以为司空霖真是软骨头,此刻瞧见司空霖这副模样,哪里还不懂。
林丞相率先跪下,“皇上节哀啊皇上!”
林丞相一动,文臣这边也跟着跪下,劝说皇上莫要哀损身体。
这文臣都跪了,还站着的武将就显得很突兀了。
蒋长胜脸色变了又变,十分精彩。
曹将军等人都看向他,蒋长胜不想跪也得跪了,于是乎,早朝上,所有人呼啦啦跪了一地,就剩下司空霖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