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即将光荣入榜的四位男队员就是萧羽、展翔、谭冰以及已经改嫁皮划艇的刘雪宁。他们都是去年帮助球队重夺苏迪曼杯的成员。
队花和队草被任命为升旗手。国歌声中看着五星红旗在视线里冉冉升起,翔草的脊背与两腿绷得笔直,向那一抹飘扬的猩红血色敬了一个非常潇洒的军礼。
人群中默默对视,宠溺无言,挚爱无声。
翔草的目光仍旧如初次相识时那般诱人,不黏不腻,却温厚暖心。
昨夜展翔坐在床沿,萧羽用两条腿夹紧对方的腰杆,脚背绷成一条线,缓慢而略显艰涩的寸移,有节律地抽动身体。
“唔,你这么紧,疼吧……”
“半年没做了么,想你了呗……”
萧羽用力在展翔身上蹲坐,汗水在脑顶蒸发出袅袅白气。展翔皱眉,把住他的腰肢轻声喝道:“你别这么快,你身体受得住做这个吗?”
萧羽咬住下唇,舔舐掉唇上流淌的汗水,扭动蛮腰让两人结合得更加紧密,臀下的皮肤被汗液浸润,与展翔的大腿黏合。他咬着翔草的耳朵发狠:“我要是连你这个都受不住,那我就真的应该退役了,我还打什么球?等着到赛场上被别人操吗?!”
展翔把他抱起来换个姿势,小心翼翼地放到床上,双腿分开,高高地架上肩膀。每一波深入至底的抽插,一直探入到萧羽的胸腔,喉头,排山倒海一般的力道,占据体内那一处触觉最为尖锐的黏膜与褶皱……
脖颈被强悍的力道顶得向后弯曲,萧羽撕咬着嘴唇呻吟,两手挣扎之间攥住床栏,湿滑的手指在床单上扭结。全身的肌肉通电般扭结抽搐,泛出水润透亮的粉红,跳脱张扬的颜色,一如他在赛场上挥拳呐喊之时,脖颈和胸口血脉激涌的色泽!
萧羽偏偏热衷于如此激烈的做爱方式。
他最受不了软软塌塌,墨墨迹迹,半死不活;不够硬、不够坚强的男人,他不喜欢。
展翔后臀和大腿的肌肉在静谧之中骤然爆发出强悍,如同千军万马在萧羽体内驰骋狂飙,旌旗招展,直顶到他内心深处血脉蒸腾。
萧羽喜欢这样的占有和被占有。全身每一片肌肤都变得敏感鲜润,活泼泼的存在感和燃烧感。在展翔面前,他的心神永远不会茫然失焦找不到方向,情绪亦不会随波沉溺逐流,整个人的灵魂随着呻吟声从齿缝之间出窍。
两个人的照片并排静静地竖置在世界冠军榜的橱窗中,某个素素净净并不起眼的小角落。
萧羽忽然喜欢上那个笼罩在半明半暗昏黄光影中的角落。
那将是属于他和展翔的一方小天地,一片种植和浇灌梦想的花园。
两枚照片中的人影在他水汽斑斓的瞳膜上重合。展翔与他脸贴着脸,肩并着肩,笑容与笑容辉映,单纯开怀的眉眼中自带执着与深情。
无需掩饰,无人打扰,两人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地守在一处,一步一个印迹,一粒种子发一颗芽,编织挥洒未来隶属于彼此的那一份辉煌与荣耀,待光辉灿烂的神祇与灵肉化一,那一刻就再不必将彼此分离。
恢复训练三个月后,羽翔组合参加了这一年的全英公开赛。
第94章 全英一轮游
一对双打搭档之间的战斗情谊其实就像谈恋爱。
热恋时爱得如胶似漆,死去活来,俩人天造地设,非对方不可;过一阵子,逐步陷入深刻反思,开始看对方哪里都不顺心,浑身上下都长满了毛病。
羽翔组合这次全英赛中的签位说好不好,说差也不算差。两人再一次抽到香港超级赛首轮的对手,大马的黄阿明/吴永亮。
这一场比赛,两人做了最充分、最精心的准备。
萧羽换上一双全新的银蓝战靴。根据他脚型的特点,这双鞋做得鞋帮偏低,鞋底偏薄,比一般的羽毛球专用鞋更加轻盈便捷。萧羽在滑步垫步时很在意自己的“脚感”,习惯于依靠脚底与地板的摩擦触觉控制步法和距离。
展翔在球包里带了六把拍子,三套运动衫裤。六把球拍各有各的特点用途,临阵再根据手感挑选最适用的对敌武器。
论赛事重要性,全英公开赛不及奥运会、世锦赛和三大杯赛,论奖金更是远远不如国际羽联分设的几站顶级赛。金融危机横扫欧陆,迫使赞助商消减掉一大半获胜奖金,就连英国最著名的BBC电视台也不再转播这项历史悠久的赛事。
但是,每年仍然有无数球员风尘仆仆地赶赴英伦三岛,看中的并非能划到手的积分、奖金,而是这项赛事历经两次世界大战千疮百孔仍旧屹立不倒的悠长历史。把自己的名字镌刻在夺标的银盘子上,是每一名羽毛球运动员渴求的荣耀。
双方上一次交手,萧羽展翔曾经两局轻松取胜,可是今天这场比赛从一开始就打得很不顺手。
羽翔开场以5:3领先之后,飞快地被对手连拿8分。
仿佛一口气没喘上来,这局球就一直没有踏准节奏,输得干脆利落,面对对手疯涨的比分无从发力,偶尔拼得几个球,都只能是心理安慰,让记分牌上的两枚数字对比起来更好看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