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耳听得外面喊杀声震天,知道再不走真来不及了,以及愣是想不通这宫变之中,舒重衍到底要怎么脱身,于是对视一眼,决定眼下也只好冒犯。
结果两人手掌还没抬起来,就被一股大力推得倒跌出好几步。
惊骇抬头,只见舒重衍冷冷看他们:
“走罢,多说无益,朕不会听的。”
“……”
他们跟了皇帝没两年,也至少一年多吧,怎么就不知道皇帝还懂武功来着,而且!
于是两人只能匆匆跪下磕首,然后快步绕入后殿,宫中密道自然不像小说演义里那样四通八达,却也是有两三条的,乾元殿外已被重重包围,想出去当然不可能。
夜色里密密麻麻全是火把,亮如白昼,也不多会,就安静下来。
“皇兄,你也有今日。”
安王不会傻到只身跑出来犯险,他忍了足足大半年,现在最志得意满时也不肯轻易进殿,今日的逼宫太过顺利,虽说筹谋已久,但不得不防。
舒重衍慢慢从殿内走出来,看着自己年不过十五的弟弟,忽然就想起,这是九州系统安排里,他唯一的兄弟了,父皇是被自己杀死的,二皇子是被三皇子毒死的,老三又是棋差一着倒霉在去年宫变时被擒下处死的,也就四皇子安王年纪还太小,安稳活到现在。
其实,这个位置就是没有的时候拼命想抢,觉得坐上去就安稳了,性命就无虑。但有了后,焦头烂额的事情却越来越多,上有天意,下有玩家,各地官吏总要挖空心思阳奉阴违,不是旱灾还是雪灾,还有前朝叛逆,九州系统不找点麻烦给皇帝是不可能的。
“你要这个位置不妨拿去。”
舒重衍微微冷笑,像是讽刺又好似了然:
“传国玉玺在书案上,四弟想要的话,就进去罢。”
说着他迈步下台阶,举着长矛戈戟的兵将不知所措,竟往后退。
安王年轻的脸几近扭曲,怒声道:
“皇兄这话是什么意思?”
“无甚,朕,我不要的东西,四弟但取无妨。”
“你!”
安王忽而冷笑,“但本王要的不止是玉玺,还要皇兄的性命!”
舒重衍停下脚步,神情似笑非笑,简直像极了某人:“九州之内,天下之大,能取我性命者,唯有两人。”
他停了停,漠视森冷周围兵刃,长笑道:
“普天之下,何人能阻吾?”
拂袖一卷,就将扑面而来的乱箭尽数挥到一边,霎时血光一片惨叫连连。
安王府麾下是有玩家的,都目瞪口呆的看着舒重衍轻松异常的一路走来,凡是挨近他的人,即使不被卷来的箭支穿喉而过,也会臂骨尽折惨叫着滚到一边,明黄衣袖下的手掌五指张开,忽扣忽掌,翻覆之间,必有鲜红的液体抛洒开来,明明看得清晰,却怎么也挡不住,舒重衍身法又快,不过片刻,已杀出一条血路,离乾元殿都远了。
安王惊得瑟瑟发抖,一个劲的躲在盾牌后面,但舒重衍连看都不看他一眼,连抓他做人质的心思都没有,又或者说,根本就没将安王放在眼里。
自有武功不错的NPC给安王卖命,眼见情势诡异,立刻扑了上去。
荣华富贵,总要争取,不是么?
但一照面,60级的以下的NPC与玩家就被秒杀成白光,80级的挡了三招后惨叫扑倒,只有100级以上的全身而退,全部惊恐欲绝的望来。
舒重衍若无其事的扔开刚才自他人手里夺来的一柄剑。
剑身已经被他刚才灌注的内力震得寸寸断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