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羽注意到他的反应,不再碰那个地方,轻轻吻着他的唇角,带着歉意问:“还疼吗?”
上一次其实也只是前天夜里的事情而已,初经人事就被翻来覆去那样折腾,稚嫩的地方受到重创,怎么会不疼,罗飞飞郁闷又羞耻地点了点头。
“那……不做了。”祁羽轻声说,“等你好了再说。”
这句话本该是遂了罗飞飞的心意,但被撩拨至此又急刹车,罗飞飞心里反倒一阵失落。
这感觉概括起来大约就是:我裤子都脱了,你给我说这个?
以祁羽一直以来的脾性,罗飞飞不由得怀疑这是以退为进。
偏偏他今天还就有点吃这套了。
罗飞飞反握住祁羽的手,张了张口,眼神盯着墙壁上某一点,极轻地说:“我……我帮你……”
“帮我?”祁羽偏着头,不知是真没听懂还是故意,“帮我什么?”
“帮你……出来。”罗飞飞还是含糊着说。
祁羽见他这样支支吾吾,更是忍不住邪笑着追问:“什么出来?”
罗飞飞红着脸,快速瞥了祁羽一眼,在他跟前慢慢蹲下了身。
*
祁羽倚在门口,等罗飞飞洗完手,两人才一起又朝包厢的方向走回去。
这一趟出来得有点久,不知道那帮玩嗨了的人会不会在意,反正罗飞飞有点做了坏事的心虚。
事实上,也确实做了坏事。
罗飞飞视线忍不住往祁羽微红的嘴唇上飘,偏偏祁羽注意到他的视线,故意用大拇指擦了下嘴角扬唇一笑,罗飞飞默默偏开头。
他满脑子都是祁羽刚刚的样子。
祁羽没有肯他用嘴,罗飞飞只用手帮了他,他自己倒是纡尊降贵地用温软的口腔把罗飞飞服侍得舒舒服服。
洗手间这种地方,总会有人不断进进出出,中途进来了多少人罗飞飞也不知道,他只记得脑袋里烟花乱放,最后一刻咬着自己手指才强忍着没叫出声。
食指指节上到现在还有牙印,一时半会儿是消不下去的。
太羞耻了。
罗飞飞努力在回到包厢前赶走脑袋里的胡思乱想,拇指不安地在微微凹陷的牙印上摩挲,心想可不能让那些人看出什么异状。
其实罗飞飞这是多虑了。
推开包厢门,他们看见一半的人瘫在沙发上,有喝多了的,也有困得不行的,崔子源枕在林亦初腿上好像睡着了,后者也闭上了眼,旁边两个嘶吼型麦霸正在轮番唱歌,震耳欲聋。
在从包厢穿透到外面十米走廊撕心裂肺的“死了都要爱”中,余下的人摇骰子摇得起劲,为了听见对方讲话,吼声一个比一个大。
罗飞飞刚推开门就差点手一抖又合上,险些以为走错了包厢。
刚刚他们离开前还不是这个画风。
感觉自己走了有一个世纪。
酒精的蒸腾下,所有人都放飞了自我。
一场聚会愣是被渲染得如同散伙会,重点是,在今夜之前,罗飞飞还没觉得这之中很多人间有多深的交情。
果然人与人之间的交情在饭桌和酒精的作用下最容易建立。
还没怎么样呢,一顿饭两杯酒下肚就称兄道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