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左手不自觉地握住右臂,夏祖看了一眼就摇头,断然否定:“不是,余究他手没问题。”
“那为什么……”
他还要再问,夏祖却笑了笑,“他没事,就是懒的。要不是怕小天到时候上场怵,他可能连这三个小时都不抽出来。”
贺晚将信将疑,老夏起身往外走,“我去一队看看,你也过来?”
“我刚从那边……算了,我去。”一个人待这里也没什么意思。
谁知道这一去,还真被当成免费劳动力压榨了。
小队长在满室暖阳中,打着哈欠半朦着眼看向他,“前辈,您帮我打两局呗,我有点困。”
贺晚语塞:“……我欠你的?”
余究唇边勾起一个笑,酒窝微微下陷,颇不要脸地点头,“不是答应我进战队了吗,我损失了好多的,您好歹补偿我一下?”
“……”
这人做出这一副表情说这话的时候,倒真像自己从他那偷了什么东西不还一样。
贺晚自然知道他“损失”的是什么,心里暗骂一声活该,不想跟他在这么多人面前拌嘴,认命地走到训练室另一台备用电脑前就打算坐下,却连耳尖都红了红。
此时正好是两局中间的空档期,余究见状立马起身,“您来我这。”
贺晚微怔,职业选手的键盘鼠标跟亲人一样,他以前从来不让人碰自己的外设,所以才会在余究提出要求之后自觉往另一台机器走,结果这人一点也不在意吗?
他脚步微顿,没多做停留就过了去,毕竟余究那边的设备手感肯定会好得多。
“没洁癖?”他走到人身边小声问,余究却笑得大方,“你用当然没有。”
王六六在一边嘁了一声,小声嘀咕:“也不知道谁之前把外设当媳妇,碰都不给碰。”
闻言夏祖提了提嗓子,“好了,都进入状态,真把比赛当游戏了?”
约的三局,余究刚刚已经打了一局了,队伍排名第三,总积分第二。
贺晚看了下战绩,余究一个人拿了八个人头,不由就侧过头抬了眼睛凝向他:“余队这么厉害呢?”
国际赛也能打的这么出色。
他问的自然,浑然不觉自己现在在别人眼里是什么样的颜色。
余究的座位是整间训练室里采光最好的,不会很刺眼也不会昏暗,坐在宽大电竞椅里的青年头微微后仰,光线从窗户落到他侧颜上,黑珍珠一样的眼睛便泛了光。
唇边是一抹浅笑,淡淡地并不真切,他唇色有点深,像是味道正好的红葡萄酒,让人想要一口吻上去。
而随着说话的幅度,喉结微微跳动,在有着优美线条的脖颈处上下滑动,一下一下地抓着人的眼睛。
余究看了一会,突然就知道为什么会有人喜欢在欢好的时候咬喉结了,因为那的确很美,美到让人想要去尝尝其间流动的热血的味道。
……
操了。
自己什么时候是个色魔了!?
他伸手到看不见的地方狠掐了一把大腿,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可是想说什么的时候,余究突然想起来之前进训练室时看见的场景,微微顿了一顿,心里暗念了一声去他妈的。便低下头,摘掉那副属于自己的耳机,浅笑着凑近青年身边小声道:“贺神昨晚不是听说了吗,我器大活好。”
几乎是肉眼可见的,红色尚未完全褪去的耳尖上,又立刻充了血,在春日的暖阳下莹莹地泛着光。
之前就发现了,他家小哥哥定力真的很差,一害羞耳朵就会红。
此时看着这幅变化,余究只觉得……真他妈的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