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晚倚着栏杆,看向玻璃门后的那些年轻人。
五个中国战队的人在一起狂欢,笑着闹着,连谢天那么腼腆的孩子都被哄上台唱了两首歌。
“还有两个月要去柏林了,听说你去年在那边打的很不错?”贺晚偏过头,看着余究笑。
小哥哥像是醉了的样子,眼睛里有水光,余究顺着他,“还行,至少把那些看笑话的打闭了嘴。”
贺晚点头,“真棒。”
他走近两步,凑到余究身边,又重复了一遍,“真棒。”
小队长真的很棒了,以前就这么觉得,现在更觉得这世界上就没有比他更优秀的人。
这人一直在笑,贺晚余光往厅里瞟了两眼,见没人看过来,也不知道是不是酒精驱使,他微微偏头,在眼前人唇边酒窝处落下一个吻。
“你真的很棒了,今年我再陪你去拿一个奖杯回来。”
在釜山,他说他要陪自己将错过的那个奖杯拿回来;那自己就陪他去柏林经历那些不曾参与过的光阴,再将落在时光里的荣誉拿回。
贺晚平时都是肆意的,这时候酒意微醺了头,又有些困倦,整个人都软软的,落到他脸颊上的那个吻也轻的没有力气一般。
余究听见他的小哥哥凑在他耳边轻声道:“我一定会给你把眼睛治好,信我。”
凉风、酒香,心里突然就软软的颤了一下,像是被人拿着一根羽毛毫无章法地挠了挠,痒的人不自觉笑出来。
余究道:“好,我信你。”
他从来都不会怀疑贺晚。
·
等到一觉睡醒,窗外阳光照到眼皮上的时候,贺晚才兀地想起来他昨晚做了些什么。
操!他又亲余究了!?
妈的,一天亲他两次,还都是自己主动的,这他妈是被灌迷魂汤了吧???
等等,他没说什么奇怪的话吧……
想不起来了,原地死亡。
贺晚烦躁地揉了把头发,转身就进了浴室洗漱。
出来的时候,汪丛明正好在敲门问他有没有准备好。
老汪手里抱了两座金光璀璨的大奖杯,笑得嘴巴都合不拢。贺晚半倚着门笑他,“你这一脸财迷样能不能收收?丢脸。”
汪丛明义正言辞:“不能!不赚钱怎么供你们这群少爷,快收拾好东西,两点的飞机,再不走要延误了。”
说完他就转手敲了另一个房门,余究出来的时候明显一副刚睡醒的样子,瞥见老汪手里那两座奖杯还特别过分地将它们凑到一起碰出个响儿才出来。
“你倒是皮。”贺晚看汪丛明险些拿不住的样子笑道。
余究很自然地走过来,“守财奴一个,怕是又在算回去能拿多少奖金了。”
贺晚点点头,转身进去,“应该不少,小天在呢,谢董怎么着也不会亏了他的。”
余究眼一眯,跟着人进去,反手把门关了起来。贺晚听见动静转过头一看,“你进来做什么?”
“刷牙。”余究道,然后在贺晚一脸震惊的表情中还真走进了浴室开始洗漱。
贺晚愣在原地半晌,摇摇头开始收拾东西,余究出来的时候恰好看见贺晚累瘫在床上。
地上一大堆都是粉丝塞过来的各种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