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究:“我想起来一件事。”
“嗯?”
“我听说德国同性婚姻是合法的?”
贺晚视线闪躲开,闷闷地应了一声,“嗯。”
过了一会见他无言,他又主动道:“问这做什么?”
工作人员已经将奖杯取了过来,伸手递给余究。
小队长笑着接过,扭头:“不做什么,就是突然很想吻你。”
想借一个入乡随俗的由头吻自己男朋友。
奖杯入手的那一刹那,热浪几乎掀掉房顶;一片欢呼声中,余究侧眼瞟到小哥哥耳朵染上晚霞的红晕。
之后他听见这人以最柔软的声音道:“我也想……”
余究几乎以为自己幻听,瞪大了眸子没去管工作人员而是看向贺晚。
贺晚有些害羞,却还是咳了一声,转脸盯着他的眼睛,强调:“我说我也想。”
想在这样一个时刻和小队长接个吻。
见这人半天没反应,贺晚捏了捏手心,故作不耐烦的样子问:“所以你到底亲不亲我啊?”
话音刚落,耳边欢呼声骤歇骤起,六六他们的尖叫声几乎刺穿耳膜。
贺晚怔怔的瞪大眼,看到身前青年微闭的眼和因为激动而扑闪的睫毛。
鼻尖抵着鼻尖,嘴唇碰着嘴唇,奖杯就在身前。
国旗、国歌,鲜花、掌声,奖杯、欢呼;一路奋战的队友在身边,而最爱的人给了自己一个吻。
于是贺晚很小心、很小心地伸出舌尖,碰了一下他的唇。
第64章
宿醉之后是头疼, 疼得要死的那种。
拿下金奖的庆功宴自然是盛大的, 整个战队都趋于疯狂, 就连谢天都仗着现在在国外偷偷摸摸的喝了好多酒。
可是贺晚睡到下午醒来,脑袋有片刻的恍惚,紧接着便像是被火烧了一般, 脸上噌的一声染红,并且一层层加深。
良久,他从喉咙里憋出一声:“操!”
他掀开被子起床, 脚碰到地毯的那一瞬间, 腿一下向下跌去,整个下半身都软绵绵的一点力气没有, 直接瘫坐在地毯上。
腰酸、腿酸,身上每一块都跟被人拆散了然后重新拼起来的一样。
他深吸一口气, 告诉自己你选的人,你活该受着, 杀了还得再找一个,划不来。
好不容易缓过神来之后,贺晚抓了条内裤套上就几乎全裸着进了浴室。
水流从头顶往下落, 打湿睫毛, 他才让自己回忆了一下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
小队长就他妈是个骗子。
老汪当时激动地都快跳脱衣舞了,余究随手抄起一件队服给他砸过去,然后转脸带着贺晚回了房。
他喝了很多酒。
两年,这是阔别了两年才拿回来的四排金奖,容不得他不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