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刚一说完,杜梦白的脸颊便不自觉地染上了一抹红晕,他怎么感觉,他跟肖禾就像是一对闹别扭的情侣,而自己,就是在无理取闹的那一方。
“好,都听你的。”肖禾将杜梦白羞窘的模样尽收眼底,心中泛起了一丝淡淡的甜。
阿白的这副模样,让他觉得自己就像是被妻子掌控着财政大权的丈夫,然而,他非但不觉生气,反而觉得很幸福。
这让他隐隐有一种预感,日后他与阿白在一起,自己恐怕会成为典型的妻管严。
不过那样,也不错。
杜梦白闻言,十分不爽地瞪了肖禾一眼,肖禾的态度,让他有一种拳头打在了棉花上的感觉。
以前就是这样,不管他提什么无理要求,肖禾都是照单全收,这样子根本就吵不起来嘛!
“什么啊,你怎么老是这个样子,说什么你都好好好,你是好好先生嘛?”杜梦白转过身,去厨房接了点水喝,润了润有些干燥的喉咙,继续无理取闹。
明明理智让他适可而止,但是在肖禾面前,他好像很容易变矫情,无论肖禾应还是不应,他都觉得不是正确答案。
“我只在你面前,是好好先生。”肖禾的声线压地很低,暗金色的眸子牢牢锁定杜梦白,眸中所包含的感情不加掩饰,直白而露骨。
杜梦白情不自禁地红了耳朵,拿着水杯的手就这么停顿在半空中,他的心跳有些快,淡粉色的双唇开合,故作不解地问道:“为什么?”
“因为……”肖禾拖长了声线,深情地注视着杜梦白,神情庄重而严肃,“我喜欢你啊……”
意料之中的答案,仍旧带给杜梦白一种无与伦比的惊喜。
几乎是瞬间,杜梦白就原谅了肖禾两年前不告而别的行径,心中一瞬间溢出的喜悦与激动,将他心中堆积许久的郁闷一冲而散。
在得知一木就是肖禾的时候,他心中便隐隐有了答案,毕竟,肖禾在游戏中的所作所为,都向他透露着这么一个信息。
此刻,他的心情十分激动,甚至有一种大喊一声“我也是”的冲动,但是他会这么做吗?不可能!
杜梦白昂起头,迈着自以为优雅的步伐,缓步走到桌前坐下,晃动着手中的水杯,语气相当冷淡,“哦?说说看,什么时候开始的?”
如果不是那红透的耳根,肖禾简直都要怀疑,阿白对他,是否抱持着相同的想法。
“大约是……初遇的时候?”肖禾做沉思状,一本正经地回答。
“……”杜梦白嘴角一抽,连手中的水都一个不慎洒了一点出来,“你骗鬼呢?那时候我就是一小屁孩好不好?你怕不是眼神有问题?”
“呵呵……”肖禾笑了笑,眼底是掩藏不住的宠溺,“这个问题真的很难回答,因为等我反应过来喜欢上你的时候,回首与你相处的每一个时刻,心中都十分欢喜。”
“什么嘛……转移话题的功夫倒是挺厉害……”杜梦白偏过脑袋,脸上的红晕似乎更深了。
嘴上虽然不屑,但是他心中,其实很认同肖禾的答案。
其实说实话,让他说什么时候喜欢上肖禾的,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好像就是很莫名其妙地,就看对眼了?
不过,杜梦白所在意的,并不是这个问题表面。
青春萌动的时期,少年人根本就无法掩饰住喜欢的情愫,可是肖禾对他,好像一直都是实打实的理智派,每次杜梦白产生肖禾是不是也喜欢自己的时候,都会因为这样或那样的理由否定自己。
甚至有一次,杜梦白为了试探肖禾究竟喜不喜欢男人,还故意在他面前脱光光走秀,可是肖禾这个大猪蹄子,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想到这里,杜梦白的脸色变得有些微妙起来,他一脸深沉地看着肖禾,开始翻旧账,“那……那我之前跟你表演人体艺术的时候,你怎么还能那么淡定!”
虽然很不好意思,但这是杜梦白积攒多年的疑问,也就是因为这件事情,让杜梦白一直以为肖禾对自己没有那方面的意思。
人体艺术?
肖禾闻言,身形微顿,眸色渐深,“你指的是……那次色/诱?”
杜梦白脸上一红,瞬间就炸毛了,“什……什么色/诱!注意用词好不好!那叫人体艺术!”
强词夺理的模样让肖禾不由哂然,在明白自己心意的情况下,跟心上人的过度亲近是好事,也是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