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余跃就回去坐着了。他捏着自己的衣角想着,当年一心一意进了AH的青训营真好。
可是他不知道的是,在余跃刚走,何知州的嘴角就沉了下去了。
他也一样不安和焦躁。何知州自诩1V1不怕任何人,然而这是一个团队游戏。
但是他记得,他已经是队长了。。
何知州想,既然他从孙林那接下了这个名头,那有些东西他就要扛上。哪怕他自己都觉得喘不过气,也要给其它人撑起一片天自由呼吸。
他可能做的还不够好,但是他一直在去学习。
最大的进步就是……州哥终于能记清AH所有现役选手的名字了呢!
感天动地!可喜可贺!
到比赛现场,刚下车,一窝蜂的记者就像奔向槽食的猪一样涌了过来。
一个个话筒往何知州脸上招呼,偏偏问的都是一堆让人难以招架的问题。
“请问您是如何看到魏重云的呢?您和他是否有超越友谊外的感情呢?”
“孙林手受伤不能参赛,请问您对这个赛季的成绩有什么预想呢?”
“原GS成员透露魏重云是为您转会,您对此有什么看法呢?”
“您成为了AH的代队长,魏重云是董事会指定的下一任队长,下个赛季您会退位让贤吗?”
“何神听说你成功脱单,方便透露一下您女朋友的信息吗?”
……
诸如此类。
在何知州耳边全都变成了蚊子嗡嗡。
他被围的举步维艰,连走路都成了问题。
何知州放弃了直接通过的打算,他一把夺过了一位记者的话筒,看了眼吵吵嚷嚷的人流一眼。
记者群在一瞬间鸦雀无声。
他想说的是“滚”,但是他说出口的是“我还要比赛,这些事可以等以后发布记者会的时候问我,谢谢大家,请让我先去会场。”
他把话筒还给了原来的女记者,迈开步子绕过人群。
还没走两步,一个不怎么长眼的男记者又上前拦住了他。
男记者质问:“何队,您真的能忍受一个同性恋患者在您的队伍里吗?”
何知州停下了脚步。
他接过了男记者递来的录音笔,张开口,吐出了一个憋了许久的字。
“滚。”
这个字说的他神清气爽,震的人耳膜生疼。
何知州把录音笔拍回了面前男记者的胸膛上,气势如虹的离开了。
男记者留在了原地,一张脸白转红,气的直哆嗦。
在周围人或好奇或嘲讽的眼神里,男记者愤愤然转身,走了。
——他发誓,要是黑不死AH,就对不起他寒窗苦读考的记者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