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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记一个人并不是很难的事情,而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除非失忆。希望自己能不想他,越是希望这样越是容易想起,不断地作茧自缚最后困死自己。
那天莫爸爸生日,一大个家族一起吃饭庆祝之后莫文星被一群长辈灌了不少白酒,整个人回到家已经是晕乎乎的几乎不省人事,趴在床上闭着眼老半天后觉得自己并没有醉,只是不清醒,在不清醒的时候依然还在想着某人,借着这股酒劲打了谭子轩的电话。
那是一个说不上太冷却也不温暖的夜晚,差不多8点,一股脑的傻劲最后还是发挥了那么点作用。
电话接通,莫文星吃吃地笑着,翻身眯起迷蒙的眼,他没醉,只是看不清现实,也希望活在梦里:“你……还好吗?”
含糊不清的话,断断续续地说完了四个字。
“嗯,有事吗?”相对自己借着醉酒而迸发的期待与兴奋,显然谭子轩依然是冷静的。
“没有……没啊,就是……忽然想打电话而已……”于是笑着,朦胧的眸中又腾起一些水分,溢满眼眶后最后还是没有坚持住掉了下来,滑过脸颊没入发际最在枕头上晕开。
不需要压抑着了,不知道为什么,松了一口气。
一手搁在额头上挡住双眼,把电话丢到一边也没有挂掉,双眼不听话地掉着盐水,却没有发出什么声音,就那么任由它流着,然后醉得不省人事。
其实本来就一直在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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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对另一个人付出温柔并非理所当然的,把这一切当成习惯的人才是白痴,当属于自己的东西开始溜走,发现的时候已经一滴不剩,而更让人觉得难过的是让它溜走的,是自己的指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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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起来醉醺醺的声音,又仿佛在哭,能心如止水吗?能视若无睹吗?谭子轩一直听着电话那头的的动静,莫文星一开始含糊不清的说辞,还有那几不可闻的抽噎声,到最后均匀的呼吸声。
挂了电话后自己也躺到床上,闭上眼开始像回忆生平一般回忆着过去。
从小,就是一个急着求结果的人,他觉得过程并不重要,关键是结果,只要成功了,那么过程根本没有被提起的意义,然而,结果的结果就是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