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稀饭根本不理会他的醉话,直接掏出一块手绢,拉过他的脑袋帮他仔细擦拭,边擦还边训斥,“你这不是自找么?让你惹三哥,活该!”

胡雪岩委屈地瞅了冯稀饭一眼,不合作地偏过头,“我没惹他,我只是劝他也娶个老婆嘛,你看追他的男男女女也成群结队,他怎么一个也看不上呢,总是冷个脸横眉冷对的,一看不是欲求不满,就是性无能心理变态,喔,好孤单好寂寞好冷啊。”

这下轮到沈万三不高兴了,他破天荒的,小孩斗嘴一样顶了胡雪岩一句,“你怎么知道我没老婆!”

胡雪岩惊奇,“谁?!”

冯稀饭错愕,“三哥……”

冯稀饭以为沈万三为了面子准备抛出流言中的女贼给胡雪岩显摆,可结果沈万三什么都没解释,直接冷哼一声,踢倒凳子扭头走了。

胡雪岩兴致来了一时难消,黑漆漆的眼珠子灼灼的亮,“诶,稀饭稀饭,他有相好的?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是谁是谁?男的女的?什么名字?”

冯稀饭瞧他发梢还湿嗒嗒的滴红酒,又是一阵没好气,正事不关心胡搞的心思一大堆,他一生气,直接把帕子塞子胡雪岩嘴巴里,退后一步,虚晃着怒道:“笨蛋!自己猜去吧!”

说完,也不管一脸惊诧的胡雪岩,直接走了。

胡雪岩咬着帕子,像个被训斥的小狗一样委下身,闷闷的委屈上了,也不知自己哪句话说错,一下把两个最好的朋友都得罪了。

“嗷唔……”胡雪岩两行清泪,无语问苍天。

沈万三很不爽,相当不爽,非常不爽,所以他直接下线了。

别墅庭院内,前厅的椭圆泳池内碧蓝碧蓝的水映着房中的灯光,水钻雀羽吊灯散发出明晃晃的白炽光线,将某人的焦躁照射的无所遁形。

“我脸很冷?我天天横着眉?我欲求不满?我性无能?胡花贤你个混蛋哪只眼看出来的!”出了游戏仓的沈迎夏,正如困兽一样在客厅中来回踱步,忿忿地自言无语。

其实前几条他都能承受,唯独性无能这条,事关男性尊严,是可忍孰不可忍。

怒到极致,沈迎夏甚至坏心眼地想,自己不奸了胡花贤不足以出这口恶气。可细想这一可能他又难免倒胃口,就算他从晓事起荤腥不忌,也不代表他愿意啃胡花贤这根浪荡的胡萝卜。

“哼!等我加你房钱!”没辙了,沈迎夏只好这样对自己说,泄一下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