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昨晚？我一直在睡觉啊。"聂渊察觉出他的不对："宝宝，你怎么了？"他想坐起来，可是一动就扯到了腰部的伤口，疼得直皱眉头。

"圆圆，你别动！"纪无欢心疼地按住他，轻声解释道："我昨晚半夜起来发现你不见了。"

"我一直在这里啊。"聂渊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语气很宠溺："傻瓜，是又做梦了吗？"

纪无欢想说没有，可眼前的一切让他也不由地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又进入了梦境，他轻轻握紧男人的手，又凑上去隔着面具嗅了嗅。

熟悉的温度和气味。

眼前的确是真实的聂渊没错。

难道他昨晚真的又是在做梦？

自开始梦到那些画面以来，就时常有些分不清真假与虚幻了。

"对了，圆圆，我昨晚梦到了几个人，他们好像是我的亲人……我们曾经在一起生活了许久，我好像还有很多朋友。"

"亲人，朋友？"聂渊的关注点有点奇怪："他们对你来说重要吗？"

"重不重要我不知道，但他们好像都不是普通人，难道龙魂猜对了，我真的是魔方里的npc，因为什么奇怪的bug才脱离了游戏？还有那股力量……"纪无欢不安地抿紧了嘴唇："我……到底是怎么了？"

"不，不是的，这怎么可能？宝宝，你别想太多了。"聂渊把胳膊展开来让他躺下，然后把人揽进怀里轻轻搂住，揉揉头发。

"可假如真的是呢？如果我不是人，而是一个怪物，甚至只是一串数据呢？"纪无欢快速抬起头，企图看到男人面具下的表情。

聂渊微微一顿，缓了会儿才说："我不在乎，你就是你。"

"圆圆，你刚才迟疑了！"纪无欢一撇嘴，玻璃心和小情绪上来了："你是不是很介意？"

"没有。"

"你有、你有！"

"没有。"

"就有、就有！"

"噗。"聂渊要被他逗笑了，这家伙耍小脾气的模样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幼稚，太可爱了："乖，真的没有。"

"那你刚才为什么迟疑？"

男人想了想，回答道："因为我在想你变成怪物的模样。"

"啊？是什么模样的？"

"可能会很像大眼青蛙。"聂渊认真地回答："毕竟你吃了那么多。"

纪无欢立刻气鼓鼓："你才像大眼青蛙呢！圆圆，你要是变成了怪物，你一定像、一定像……"他思索片刻吐出一个词语："圆圆的包子，芒果馅儿的。"

贼黄！

聂渊噗嗤一笑，突然问道："那我要是怪物，你会不会介意？"

纪无欢故意emmm地摸着耳垂思索了一会儿，撅起嘴："应该不介意吧！"

"你看，你也迟疑了。"聂渊隔着面具点了点他的鼻子："好了，宝宝，你再睡会儿吧？buff还有一个多小时才到期。"

"不行！今天我来照顾你～"纪无欢先一步拦住想起来的聂渊："圆圆，你再休息会儿，我去收拾东西做准备！"

聂渊歪了歪头表示怀疑。

"我没问题的！"纪无欢挺起胸口："我可以照顾你，我还可以给你做早餐呢！"

说完下床，小跑着去了厨房，打算热一热昨晚的烤红薯，然而当他打开橱柜门的时候，意外发现里面的碗盘有被移动过的痕迹。